平生所好诗酒茶
给小风的谢礼>.<多谢她特地去买游戏,跑了N次邮局,顺利的把游戏递过来
所以是0 0特别为此写的,AM原背景校园风~[这真的是我好久都没写了的啊= =b] PS.把在初爱抽到的关键词也写了进去
抽取词:镜·双城,谁听见了花开的声音,眼冒火星
[我喜欢的不是你,而是你的眼睛里映出的我的倒影。] 天气阴沉。 这在东京的五月,一日一夜连绵的雨后,再好的心情也所剩无几。 冰帝的校门口三三两两的学生人形暗淡,像是退了色的旧画上轮廓模糊的背景路人,面目不清,无法分辨。 灰黯无光的画面中,纤细白皙的手指拎着还不断滴水的伞,印着教会学校徽章的暗色制服上隐隐透出几块的水迹。纤细的黑发少年站在对面的屋檐底下,脊背挺直,微微收紧下颚,那是一种独特的防卫和谨慎的姿势。 观月初。圣鲁道夫学园三年级生,心思缜密功利至上,网球部的经理和主力。作为一个有轻微洁癖的完美主义者,在这样一个阴晦的天气里踩着雨洼中灰黑的积水,让自己的衣服滴上了房檐下的雨漏,实在不像他会做的事情。 迹部从校门踏出来时,就看到了对面的观月。 明明是小动物般一刻都不放松的警惕样子,却又莫名优雅,和周围模糊混杂的景物格格不入。 就像一颗绿豆掉在玉米中那么明显——刚这么想完,冰帝的部长立刻想抽自己,这是什么烂比喻,果然还是应该说,是豆腐上的一片葱叶吧? 迹部高雅的脑部回路正错乱工作的时候,身后的眼睛绅士已经吹了一声口哨—— “圣鲁道夫的美人经理!” 而随着那句话带了几分意外和调侃的话语跳出来的,却是忍足同学发色艳丽的双打搭档——向日岳人。观月接住飞扑而来的红发小孩,才对着冰帝众人略点头致意,就被一向行动迅速的岳人拉着飞快消失。 “迹部,最近妹妹头很受欢迎吗?” “别拿这种无聊的问题来打搅本大爷!” “真相只有一个--我说,作者其实是个RP的正太控吧!”摸下巴。 “正太控的人是你吧?”喂,那种猥琐的中年男人表情很碍眼啊= =+ “迹部你嫉妒了?”推推眼镜,忍足继续毫无自觉地微笑,“黑发美人被捷足先登了哦~果然弹跳训练很重要啊!” “你说的那个黑发美人,我好像见过……”思索的表情。 …… 冷场一分三十五秒之后,忍足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根本就是自说自话--迹部大爷根本就不记得观月初这个人了! “算了……”搭上迹部的肩,忍足挫败的声音无精打采,“我们去吃东西吧!” 忍足知道,迹部每每在很不自在想要掩饰什么的的时候会用“本大爷”。 却不知道“迹部大爷终极防御体系”开启的时候,反而看不出任何端倪。 所以说,了解一个人是很难的,即使日夜相处也不一定能清楚对方心中的隐秘。 迹部是个很不喜欢回想的人,他觉得只有穷人才会对过去的事情恋恋不忘。 比如有些人连三年前吃的一碗廉价拉面都记忆犹新,迹部大爷却连同班三年的同学也未必都能叫得上名字。 他骄傲的像个国王,所以,记忆力也和国王差不多。 能让迹部记住的人,一般都是很特别的。 比如像不二那样特别腹黑,或者如真田的特别无趣,再比如手冢那样的特别闷骚…… 想不出观月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却很意外的记住了这个人。 他甚至不记得,不二的那场比赛中,观月是如何打球的。 但却记得那人跪在球场上输掉的样子明明很狼狈,眼睛却异常明亮。 要说长相,不过中上,比自己当然是差远了。眼睛却很吸引人,执著,坚定,骄傲,不顾一切。 总让他觉得,像是蜘蛛的丝,纤细但是牢固的缠绕上来,一圈一圈,渐渐密不透风。 第一次正是的和观月说话,是在常去的一家咖啡店。 临着玻璃窗,坐在大盆栽背后的少年,只露出小半个肩膀。 他从一旁走过去,身后就响起澄澈的声音:“迹部君。” 闻声回头。 也许,就是这个转身,改变了一切。 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人——蛋糕房中的抹茶和珠宝店里的钻石,被放进了同一个盒子中。 那是第一次,有同龄人能和迹部同步对话。 从莎士比亚的的悲剧英雄到卡夫卡的小动物心理,从十日谈的爱情传奇到尤利西斯的结构极端——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夕阳斜照。 戏剧文学哲学甚至是外语学习心得交流,这都不算什么。 但是如果一个人能随口就能用外语说出随便哪一本书中的名句,或是对某一个故事情节可以回忆到精确到页数--那就完全不是正常人了吧? 记忆一向具有极大选择性的迹部同学,彻底的体会到了人与人的不同。 除了对方习惯性的小动作,比如玩头发什么的有点碍眼之外,不可否认,这几个小时是相当愉快的。 有些事情,如果不曾出现,那么便永远都不可能。 可一旦发生,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 比如在街头网球场,他看着那个人被不二气的七窍生烟却仍然顽强到令人肃然起敬。 又比如在商店里自己常去的专柜,刚好就看到他换了一身颜色招摇的夏季新款从更衣间出来。 再或者坐在车上,看到路边沿着便道慢慢走着的他,怀中抱着厚厚一摞资料和书籍。 同样的一个身影,可能擦身而过,视而不见,一辈子都是路人过客。 若是点亮了,便是茫茫人海中第一眼就能看到的醒目。 去上野看樱花,在迹部看来是相当无聊的事情——一点也不华丽,简直就是没品。 但女人的纠缠能力不可小觑:“已经约好了啊,现在才说不去很不礼貌……还特地让别人早点去占位子,怎么能不去呢……而且阿姨们都很久没见到你了,妈妈还总和她们夸你是听话的好孩子呢……景吾,难道不愿意陪妈妈去吗?……” 终于还是投降,迹部被母亲强拉着出门,一路眼角挂着黑线坐在车上。 等到了公园,树下是比花还多的人。不远处人肉堆里,几个穿着和服化着浓妆的中年妇女抬着手臂对他们挥舞,迹部的黑线瞬间满头都是。 被拽着往里走,摇摇晃晃的抽动着嘴角,迹部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背影,游戏机黑屏中的亮点一样,无法忽视—— 在上野的樱花树下,那个穿着千草色和服的背影微微摇晃了一下,缓缓的转过来。 迹部看到了那个被纤白的指尖握住的墨色瓷杯。 额发微卷的少年,安静的微笑了。 周围一片喧嚣,只有嘴唇的动作:“迹部……” 四月的樱花雨中,谁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心跳陡然错拍。 在作出思考之前,脚已经不自觉地把他往那个方向带去。 再一次度过了“持续进行水平相当的对谈”的一天后,迹部已经觉得,观月思考的时候习惯性用手指绕头发的动作有几分优雅了。 收拾起尽兴的心情回家。 临走之前,他迟疑着脚步,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下周你还去那家店吗?” 正在收拾食盒的观月抬起头,眼中映着一树的樱花,语气却是比他更加漫不经心的的随意:“嗯?……会吧?” 虽然谁也不认为这是下一次见面的邀约和同意,但收到观月满不在乎的回答后,迹部莫名低落。 有些他无法解释的东西在心中涌动,烦闷了一整晚之后,忿忿的选择了直接屏蔽。 既然是不理解的心情,那就干脆抛弃算了。比起来,明显自己光芒万丈的形象比较重要。 于是记忆力从来“不过尔尔”的迹部同学在隔天收到青学周末的练习赛邀请时,毫不犹豫的一口应承。 忙碌又枯燥的一个星期转瞬即过。 迹部同学在周末的早上背起球拍出门的时候,目光突然在桌子上那个精致的咖啡杯上打了个哆嗦……该死! ——那个伶牙俐齿咄咄逼人精于算计的观月初! 他竟然忘记了! ……皱眉沉吟片刻。 反正那也不算什么正式的约定吧? 自顾自的作了一个定论,迹部踏着优雅的步伐去赴青学的挑战了。 但不管怎么说,毕竟不是这么心安理得…… 迹部大爷的心不在焉连迟钝如手冢那样的人都看出来了。 青学的部长推了推眼镜,语气一如既往的严肃:“迹部,请你认真一点!” “你是说本大爷放水啊~恩?”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专心些。” “你居然怀疑本大爷的集中力?” “不是我怀疑你……” “哼?!” “你手里的那瓶,是乾汁……” …… 骄傲的人一般都拒绝承认自己的失误,就如同拒绝承认自己的沦陷一样。 这是必然的。 所以迹部同学咬着牙绷着脸,镇定异常。 惟手指关节抽搐到微微泛白,略可窥出饮料中毒的先兆。 强忍的下场就是比赛告负。 当然输给手冢也不算什么很丢人的事情。 两校联谊完毕,迹部跳上出租扬长而去,青学众皆一脸同情的遥望医院的方向。 可是,迹部去的并不是那里。 当然他也胃痛,乾汁的杀伤力不容轻视,冰帝部长引以为傲的贵族忍耐力却也不是轻与的。 周末的闹市区异常堵车,司机在催促之下七拐八拐的一路飞驰狂甩之后,迹部爬下车站在那家有绿色门框的咖啡店前面,抬手撩了撩额发,挤出一个惨淡的华丽微笑,抬手推门。 --好吧,本大爷打算用这里的咖啡抵抗那绿油油的怪异液体! 铃铛清响,服务生迎上来:“欢迎光临,请问您是几位?” “两……”目光一扫,瞬间顿住,“……一位。” 点单送过来,迹部直接摆手,“炭烧咖啡。” 服务生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喂!”又转了回来,“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 掩不住的烦躁,迹部手指敲着桌面,盯着对面椅子背后的那株盆栽。 养护的不太好,叶子尖端有些微焦黄。 明明两周之前还是可人的鲜嫩,这店难道快要倒闭了……?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服务生微微欠身,“先生,请问……” “有没有一个人来过?”往后靠去,“卷发的,十几岁,点了红茶的。” “嗯,您说的那个人啊,刚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吧。” 二十分钟,刚好就是他在那个该死的红绿灯被堵得动弹不得的时间。 喝完一杯又苦又涩的炭烧,迹部闷闷的离去。 要不要解释一下? 迹部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提起了这个念头,但是立刻就被否定了。 不说他根本没有观月的电话,就算有也不会打的。 ——下次见面的时候,顺便说一下就好了。 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到下个星期,迹部早早的整理好仪容,出门之前还对着镜子摆了个撩发一笑的满意姿势。 一路上思索该怎么打照呼--“真巧,又见面了!”太虚伪,“不好意思,上周没来。”道歉不是他的风格,“你来了!”又太过熟稔。 问题出现了,迹部在他十五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主动跟别人搭过讪。 下车的那一秒,终于做出决定,简单的就是最好的:早! ——[今日休息,暂不营业。] 推门的手停在半空,挂在门把手上的那个牌子在风中得意的摇晃着。 以上就是现今这种比路人还糟糕的状况的由来。 若两个骄傲的人碰在一起,就会变成很别扭和不坦白的乘方叠加,境况必然惨不忍睹。 所谓的坦诚相对,也同样遥遥无期。 就好比现在,迹部在审问过岳人之后,明明知道了他和观月不过是同一个茶道老师门下的学友关系,但心中还是纠结着一堆难以平息的不满。 [岳人那种明显多动症的人,去学什么茶道啊= =+] [难道学茶道的不应该是本大爷这种天生高贵的人吗,啊恩?] 这种情绪产生在普通人身上,早就应该呈现出眼冒火星浑身都是怨念的幽蓝色火焰提醒人退避三舍的状态了。 但是优雅高傲如迹部者,只是一言不发气势逼人的把冰帝众人的训练量提高了三倍。 他是骄傲的贵族,是冰帝的队长,是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王者。 总和起来,是不会为了任何人迷惑的迹部景吾。 保持清醒和冷静的方法很简单,让自己忙碌起来就是了。 几天之后,冰帝的正选们陆陆续续的收到了部长亲自制定的全新个人训练计划。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听凭日历刷刷的翻过。 转眼到了五月底。 新换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华裔女孩做伴的忍足在耳边喋喋不休,“喂,迹部,我女朋友前两天看了一本叫‘镜·双城’的故事,结尾是‘一切开始于结束’,她很喜欢这本书,每天晚上都打电话过来一边翻译一边念给我听~!” “恩哼?”每天听睡前故事也会觉得幸福早就不是十五岁少年应该做的事情了吧?独在异乡求学的孩子真是寂寞到可怜。 忍足满是甜蜜的微笑,十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恋母情结,“但是她说比起把希望寄托给不确定的未来,更喜欢无论怎样痛苦纠缠但是都能握在手中的现在……” 纠缠的现在?恋爱白痴中毒症果然是无药可救的= =+ 迹部转身就走。 “岳人,晚上一起去买资料吗?” “嗯?不去了,今天观月过生日,叫我去玩呢!” “哎,原来你之前那个礼物是给观月买的。” “对啊~他一定会喜欢吧?” “镜子,呵呵,再适合他不过了!” 当人要刻意忘记一件事的时候,时间就会突然变成一只荒原上饥渴的噬尸兽,撕扯着记忆的尸体,只留下无从分辨的嶙嶙白骨—— 不管怎么说,至少还有骨头。 迹部的脚步顿了一下,加快了速度。 某个名字……某个名字……某个名字……简写为M.H的那个名字,胜利地占据了迹部的全部思维空间,让他完全无视众人“部长,再见!”的告别语,神情恍惚的匆匆离去。 双手抱了满怀礼物的观月走出餐厅,满天的星星……他回头望了一眼,玻璃窗里面是一群东倒西歪摊成一堆的人。 “嗯哼哼哼,作者已经没常识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喝饮料都能醉……”对身后甩去一个鄙夷的眼神,他开始为没有车回学校发愁,“难道要走回去?”路虽然不远,但是这么多东西很难拿啊。 “即使回去宿舍也关门了吧?” 观月转头,迹部正坐在斜对面路边的车里对他招手。 “怎么,打算载我一段?”观月走过去,迹部下来帮他打开车门,把东西一股脑的堆在后座上。 迹部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系好安全带,莫名的得意的笑了笑,点着车子,“我可是刚拿到本。” 漂亮的眼睛瞟过去:“所以这么晚了特地出来练车?然后顺路遇到我?” “哼,本大爷才不会用那么烂的理由。”挑眉,挂档起步,车一下子窜了出去,夜风从半开的窗口忽地灌进来,“不过就是……突然想见你了!” 额前的头发擦着眉眼摆动,观月眯起了眼睛:“这么简单?” “还有就是,就你还算勉强和本大爷谈得来。”扬起下巴,换档加速,“去我家?” 观月看着在黑暗中线条锐利的侧脸,没有说话。 之前就曾经凝视过迹部的侧脸,那时只是为了收集资料站在远处。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轻易为此着迷。大概是太过美丽耀眼,让人无法抗拒的一看再看。如同绚丽的火焰,即使无法接近,也冒着灼伤眼底的危险忍不住注视。 很长的睫毛,英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面部轮廓的完美弧线。 骄傲,狂妄,自恋。而且确实有着惊人的实力。 危险的光芒,美丽得像一柄利刃。 谁能握住而不被划伤,谁又能以血相饲? 他是个生活态度很积极的人,对队员,对比赛,对自己感兴趣的一切东西,包括对宿命的对手不二周助,从来都是采取主动。 只有对感情,他选择守望。 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观月清楚的知道,有些是可以得到的,有些是只能永远看着的。在咖啡馆安静的喝完两杯红茶之后,他知道迹部不会来了,不是不想来,大概是根本就忘记了。 那个闯入他视线的不可一世的笑容,终究成为了过客。 等到因为一个红灯而急煞的时候,观月才回过神来。他原本以为这段还没怎么发展的友谊在几个星期之前的那个周末就已然断档,却不知怎么,命运的轮子又吱吱哑哑的滚动了起来。可是……自己还很年轻,还有未来,到底该不该在这一点,走出这一步? 有些人,一旦沾上了,必然会被断绝所有可能性,除非—— 这个人,值得他放弃所有的可能性。 迹部在黑暗中专注的盯着他,像只优雅豹子:“去我家,怎么样?” 观月笑起来,手指绕着头发,微微眯着眼,如同骄傲的黑猫:“好。” 不去试过,怎么会知道? 迹部拿着从衣柜里取出来的一身睡衣,坐在自己的床上。总觉得能听到隔壁房间浴室水声,哗哗的响个不停。当然是错觉,迹部家的豪宅隔音效果决不会差到这种地步。 从领着观月进了客房,他就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原本打定决心要踏出这一步,明明在车上的时候还很镇定自信,但在两个人独处的房间,却莫名的慌乱起来。可对面的人旁若无人的打量着房间,按了按床垫,摸了摸被子,完全不在意他的存在。而自己,心中全是不确定的揣测和虚假的掩饰,束手束脚的站在门口像个傻瓜…… “晚安。” “晚安……” 有的时候,人的语言能力会瞬间变得贫乏,迹部几乎是仓惶而出。却不知道,观月此时也是一样的不知所措。同是十五岁的少年,做朋友自然是再顺畅不过,可一旦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就变得难以面对起来。 或许,勉强装作不以为意更容易相处。 观月靠在浴室的墙壁上,从脚踝往上,慢慢的擦着小腿。 刚才会那么干脆的答应,是借了浓重夜色的掩护吧……没有了擦耳而过的呼啸风声,心跳和呼吸变得无比清晰。他甚至不敢去看迹部的表情,生怕自己看起来迫不及待倒贴上门的便宜货,更怕会意错误,被尴尬的拒绝。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懈——真是要命! 水顺着头发往背上淌,甩了甩,把浴巾盖在头上,走出了浴室。 ……“啊!” 走出来的那个人,只在头上搭了一条浴巾,身为网球选手的身体被锻炼的精瘦坚实,完全不似穿起衣服时那般纤弱。随着走路的动作,上身未干的水迹顺着肌肉的纹理缓缓下滑,沿着平坦紧致的腹部,闪光的痕迹一直没入双腿间那片阴影……迹部动了一下嘴唇,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也移不开视线。 肢体优雅的动作,肌肉和谐的韵律,从浴室到他面前的几步,像一首优美的乐曲。 浴巾遮住了脸,一丝不挂的观月反而格外从容:“来送睡衣的?” 淡粉色柔软的性器,近在眼前,和自己一样的身体。 迹部惊醒般想起了手中的睡衣。 “我……”嗓音低沉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浑身燥热。 手伸到迹部面前:“不给我吗?” 不给我吗?…… 白皙的,精致的手指。迹部下意识的伸手抓住。 松软的床垫猛地弹动,两个人已经一起倒在床上。 观月压在迹部身上,挣扎的想要起来。浴巾把两个人的头一起罩住,湿热的气息无法回避的纠缠在一处。刚刚出浴的肌肤格外敏感,摩擦着对方衣料的鲜明感觉和传过来的炙热体温,让他慌张起来。 逃避的意图太过明显,肉食动物狩猎的本能终于被激发。这种情况,本就是无从躲避,一旦一方退缩,另一方顺理成章的掌握主动。 迹部的手,按在了他的腰上,不准他再挪动。 不习惯被人碰触的地方瞬间起了一阵颤抖,呼吸匆促,“喂,迹部!” “别动!”找回了一直以来的行为方式和心理位置,迹部用力一翻,顺利的姿势对调。 浴巾落到一边,灯光下观月的脸殷红一片,迹部也好不到哪去。 这种气氛,用脚趾想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近在眼前的嘴唇,薄而诱人,眼角的泪痣从未有过的清晰,随着那张脸上的表情变化。 观月狠狠地咬牙,伸手勾住脖子,凑了上去。 双唇相接,把火焰迅速燃起,急剧升温。激烈纠缠的唇舌,交换着唾液和温度,身上那双手开始不断的在各处点燃火苗,窜动着让他无法思考,快要焚身而亡。 迹部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掠夺着身下光滑的肌肤,沐浴之后的薄润和微凉,让他的手如有自我意识般无法控制的沿着肌理抚摸,直到握住了股间的灼热。 “等等……”突然开始的动作,观月瞬间绷紧了身体。 从未被人触摸的地方,极致的私密被人掌握,有一种被人握住心脏的错觉。 全身的意识都集中在最脆弱的部位,比自慰强烈百倍的快感,一波一波涌至灭顶。 就在漫到极限的前一刻,顶端被一只手指按住。 “迹部!”观月咬着牙,瞪大了眼睛。 “别急……”声音暗哑,另一只手已经向后探去。 “你干什么!”反射的抬起膝盖抵去,“为什么是我在下?” 迹部愣了下,随即挑起眼角,“你不是很舒服吗?”安抚似的按住他的腿,手指坚定的伸了进去,“我技术比你好,所以在上面。” 温暖的甬道立刻紧紧的包围上了手指,迹部差点控制不住。 观月愤愤地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唇上,鲜明的疼痛拉回了他的神志,才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没有溃不成军。 互相啃噬的唇齿间渐渐淌出津液,泛着粘腻的银色光泽,情欲满满全身通红的样子,像是熟到极致的果实,咬开涨到脆弱的外皮,就会流出鲜美的汁液。 迹部小心的进出着手指,转圈,按压,逐渐增加着数目,出奇的细致温柔。只有紧贴的肌肤处遮掩不住的的轻微震动,透出内心的躁动。指端探知处渐渐松懈下来,却依然不够,揉捏着掌心紧绷到不停颤抖的器官,拇指顺着根部向上捋过去。 “啊——”观月仰起颈,声音如同紧到极限被崩断的琴弦,骤然中断。 白浊的精液喷出来,落在两个人的腰腹。高潮之后,残余的精液顺着迹部的指缝缓缓的流出来,空气中弥散开淡淡的腥气。 “……唔!”宣泄之后的松弛与无力,神志还在半空中飘荡,就被毫无防备的填满了。 毫不停留的一入到底,柔嫩的肠壁被撑到了极限,撕裂般的感觉,疼痛,恐慌,无助……观月大口吸气,却又因为这样的动作牵动了身体而更加痛得发抖,紧张的全身僵硬。 迹部停住了动作,抱着他,反复在耳边低语:“放松,放松……初,放松……呼吸,放松……” “你以为是在顺产吗?!谁不知道要放松,下次换成你,倒是放松一个给我看看啊!”怒火虽大,却实在没有力气,“快给我出去!” “我也一样很痛……”含着他的耳垂,手指逗弄着敏感的胸前,迹部希望以次缓解他的僵化。 “你有什么可痛的!”黑色的眸子泛着水光,狠狠的瞪着。 “我也是第一次……”手掌下的身体渐渐柔软松弛下来,试探着开始小幅的进出,向上寻找前列腺的所在。 “不是说技术好么,我还以为有经验呢?怎么也是第一次啊——”问句到最后变成了急促的喘息,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观月紧紧地抓住了迹部的肩背,指甲嵌进紧绷的肌肉。 身体中进出的炽热反复在壁上摩擦,高温,脉动,渐渐变得更加膨胀。“啊……”痛楚缓慢的隐下去之后,海潮般的快感迅速漫上来,连喘息的力气都被耗尽,只能任凭肢体追逐着欲望起伏,眼角的泪水随着剧烈的动作甩到床单上。 “难道你……希望我有经验吗?”心甘情愿的敞开,内壁温柔的绞杀,进入另一个身体的感觉让迹部变成不会满足的饥渴野兽,不停的想要更多。汗水顺着身体滴到观月泛红的肌肤上,给与的征服感和承受的温暖感,层叠缠绕深入体内,变成致命的迷幻药。 宣泄的瞬间,迹部看到了观月瞬间放大的瞳孔中自己高潮的表情…… 被情欲征服,攀至顶端时露出的脆弱无依。 眼中空无一物,只有潮湿的水雾。 那种肆意纵情的神情,诱人到令人窒息。 脱力倒在床上之前,迹部闭上眼睛,轻轻握住了观月的手。 从未有过的疲劳,和从未有过的餍足。 END 写完了。 久违的H,我觉得我不太会写了=_=当然,本来H就不是我所擅长的......那么,接下来的计划是FA...... 07.4.29 PR 2007/04/28(Sat) 20:5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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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無題
我已经在很努力的进展了OTZ
既然你要华丽的,下集来H吧||| Re:無題
原来也有写过几次H啦,虽然真的很少||||
这本来就是个吃和被吃的故事......所以吃到才是关键>///<~ 校园题材扯不出来,我怎么都想不出学生时候的感觉了OTZ |